死者目前情绪稳定

咕咕咕咕咕

【庄沃】Past and History


¤有私设。脑补了一下沃兹在“2068年”的往事。本来应该是沃兹中心向……但由于其角色的特殊性,我还是写成了庄沃【捂脸】

¤沃盖友谊向

¤ooc归我,沃兹也归我

    【从我诞生在这世上开始,我就知道我必须认你为王】

    一阵刺耳、聒噪的幼儿哭啼声将男孩从一个摇摇欲坠的梦中拽离。他缓缓睁开眼,睡眼朦胧地瞪着苍白的天花板。

    巡夜的看护闻声赶到。男孩听见她低声安慰那个疑似被噩梦惊醒的女童,而后将她从一群仍旧熟睡的小伙伴们身边抱开,转身走进另一个房间里。

    吵闹结束,但男孩却很难再睡着了。他挣扎了一下,有些难受地蹬开缠在一起的被子。有些跟他一样被吵醒的孩子翻了个身,就又昏睡过去。三号房间又一次被寂静笼罩,响起一片轻轻的鼾声。

    男孩打了个哈欠,默默地坐起身。他看向自己身边床上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满脑袋的刺猬头不安分地支棱着,横七竖八地躺在被子上,哈喇子流了一枕头。男孩微微摇了摇头,把枕头塞进被子里,弄出一个鼓起来的形状,又把手腕上那个会显示出他所在位置的荧绿色手表摘下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他仔细聆听着屋里屋外的动静,确认没有巡夜的人员后,按捺着脚步声小步溜了出去。

    他一口气跑进了走廊尽头的图书馆里,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失去了走廊微弱灯光照射的图书馆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男孩在兜里摸索出一个小小的、甚至有些破旧的手电筒,啪的一声亮开。他绕过一个个放满幼儿绘本的书架,找到了那个最少有孩子光顾的区域,一本本厚厚的布满灰尘的纯文字史书令人生畏。

    男孩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所寻求的目标。他踮起脚,费了好大的劲,把那本厚厚的《现代史》抽了出来。男孩抽抽鼻子,盘腿坐下,嘴里叼着那支小手电筒,在腿弯把那本沉重的书摊开。他快速扫着目录,在找到那个令他感兴趣的标题后,直接翻到了最后的几页。这本有几年时间沉淀的历史书里,保留有影响世界的那人的相关记录居然只有两篇。此后,历史截断。

    “魔王的诞生——始于2018年的世界悲剧”

    “逢魔之日”

    他屏住呼吸,拼命抑制住自己兴奋的情绪。他翻到“魔王的诞生”那一页,黑纸白字上密密麻麻的史文旁边印着一张枯燥的黑白照。显然是不经意间拍下却被当做珍贵历史文物的照片复印件。一个帅气却略显稚嫩的棕发青年在人群中回过头,神采奕奕地盯着摄像头。

    底下是人物署名,“常磐庄吾”。

    亦是——逢魔Zi–o。

    “常磐庄吾。”男孩不熟练地辨认着这个名字,低声念出他的发音。这样严谨的历史书上并没有标注平假名,让才年满七岁的男孩阅读起来异常艰辛。但这并没有关系。男孩脸上泛起红晕,手指摩挲着那张黑白照,兴致盎然地一遍遍重复他的名字,感受着这几个音节在舌尖旋转后带着气息吐露。

    仅凭一人之力征服了世界的魔王,让全世界谈之色变,越来越多的难民营建立,甚至让男孩沦入孤儿院的就是这个男人。但是,为什么呢,他没有憎恨——

    他庄重地捧起那本书,不顾它封面上肮脏的灰尘,将它纳入怀中,像老朋友一样久久地拥抱。他要把这本书带走,藏到他床底下的一块翘起来的木板里。他还没有读完,还差得远。关于这位魔王的一切他都想了解,书本是离他最近的资源网。他本不想偷走,但那位凶巴巴的管理员夫人绝不会允许他把书带走的——鉴于之前借出去的多本书都失踪或画满涂鸦后。他是个好孩子,而且丢的又是这种晦涩书籍,不会有人怀疑的……

    他抱着书,蹑手蹑脚地朝他的那间通铺房走去。

    十二岁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坐在前排的板凳上,胸前象征班长的徽章闪闪发光。站在讲台上的反抗军领袖情绪激昂,正在热烈庆祝他们这些后生的成长。

    “恭喜你们!孩子,恭喜你们!在这个年代,十二岁就象征着独立、自主、自由的选择了!你们现在就相当于半个成年人,即将进行你们人生中第一次的重大抉择!这将影响你们今后的人生道路……”

    “按规矩,你们毕业后,留给你们的就有了两条路。一条,是像以前的人那样,在学校继续学习,上国中,学习文化……我听见有些男孩子不屑一顾啊,是吧?可学者同样重要,同学们!在这个时代,只有他们能留下知识,教育下一代,不让人类智慧的火种在那个魔王的手中熄灭。我尊重所有做这个选择的孩子,你们是永恒的,强大的,不朽的。”

    “至于另一条,相信很多同学也知道了,同样伟大,为世人所景仰,大势所趋。那就是加入我们反抗军。”

    在场的毕业生顿时喧哗起来,有几个甚至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攥着拳头大喊大叫。坐在前排的少年不得不站起来维持秩序。

    “安静,安静。我知道大多数同学的心情,我也很乐意反抗军团注入你们这些新鲜血液,但也同时希望你们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可以脑子一热的选择……”

    少年走到后排,厉声呵斥那几个情绪激动的男生坐下。迫于他平日积累下的余威,那几个男生不情不愿地回到原位。少年正想离开,就突然被一个人扯住了衣角。他回过头,望向那个刺猬头。

    那是个跟他一般年纪的男孩,显然正处在发育期,他个子高高的,却因为短时间内拔高太多而显得有些瘦削,长着一头支棱的刺猬毛,把校服穿的乱七八糟。他拽住那个少年的衣角,眨着眼睛笑道:

    “沃兹,你打算怎么选,嗯?”

    被唤作沃兹的少年使劲掰开他抓着自己衣角不放的手,严肃地瞪了他一眼。还没等他作答,坐在刺猬头身边的男孩们就嘻嘻哈哈地闹开了。

    “我们的大预言家当然是接着上国中了,还用得着说吗?”

    “‘学者’!班长大人,‘学者’!瞧瞧,这词多配您!”

    “沃兹,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人类智慧的火种就交给你了,可千万别让它熄灭啊~”

    “闭嘴!”刺猬头朝他的那群同伴吼了一声,待他们笑嘻嘻地捂着嘴安静下来,才转过来看着他,“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想的,沃兹。没别的意思。”

    沃兹转过身,面对着他,高傲地挺直身子,抱着胳膊。

    “我会加入反抗军。”

    话音刚落,他周围的那圈人就忽然陷入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一时只听到前面反抗军领袖慷慨激昂的演讲和前排的喧闹。

    片刻后,他们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声音震耳欲聋,甚至直接压过了礼堂所有人包括那位领袖的声音。他们兴奋地跺脚、尖叫,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刺猬头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在喧嚣的人群中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你看!我说了吧!他会选反抗军!”

    沃兹皱起眉头,从鼻子里轻嗤一声。他不屑地转过身,朝前排走去。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这些孩子们改变许多。离开来自学校和大人的保护,来到硝烟弥漫的现实,让有些少年在短时间内极不适应。尤其是第一次在营房目睹那些出战的前辈回来时死的死伤的伤唯独没有任何战果后,不少少年甚至患上了战争忧郁症。在那段时间里,曾经热血沸腾的军营死一般的宁静,只有秃鹫盘旋过时嘶哑的鸣叫和军官的大声怒吼。飞扬的鲜血教会了少年什么叫现实与战场。

    但少年郎的恢复力同样令人瞠目结舌。仅仅是在几个月后,飞速成长的孩子们便恢复了平日里的开朗与一腔热血,军营在战火中重生,如同涅槃的凤凰。有时直到深夜,也不断有帐篷里传出阵阵高歌。

    只是今夜,从未正式踏入过战场的少年们显得比以往更加异常的兴奋。毕竟明天是他们第一次上沙场——甚至有可能直面逢魔Zi–o。尽管他们并不作为主力,只是一支支援部队——说的难听点是观摩团——但也足够让他们彻夜不眠。

    沃兹静静地躺在睡袋里,用尽自己平生最大的忍耐力控制住自己不冲出帐篷将他们的脑袋倒着栽进桶里。在又一阵粗野的喧响后,沃兹忍无可忍地用手捣住耳朵。

    他两眼空洞地盯着尖尖的帐篷顶,身边的睡袋空空如也。那个少年同样也跑了出去加入彻夜狂欢(搞不好他就是发起者),沃兹并不关心。倒不如说这样更好……旁边少了只聒噪的柴犬。

    他昏昏欲睡,在晚餐时敷衍着吞下的一杯酒的催动下放松了思绪。但就在他快要陷入黑暗的那一刹那,帐篷帘子被掀开了,一个人慌忙冲了进来,手忙脚乱地钻进睡袋。远处军官恼火的咆哮清晰可闻。

    “哼。”沃兹充分表达了对同宿人的不满,他轻哼一声。

    “你没睡?”刺猬头扭过头看他,“那你怎么不去参加晚会?”

    “很显然,我不想大半夜的被军官追着跑。”

    “你真无趣。”

    “无趣的人成绩比你高,盖茨君。”

    “放屁!那只是……”

    “喂,里面的人闭嘴!不然明天禁止你们上战场!”

    盖茨连忙噤声。他低低咕哝了一声,把脸埋进睡袋。沃兹翻了个身,内心同样为明天充满期待。

    明天,就能见到那人……

    他们甚至不值得他出手,派出的几个机械仆从不过是陪他们耍耍,顺便杀几个人——意识到这点的沃兹心底有一丝毫为盖茨感到难过。这会打击到那个自尊心过强的少年吗?

    他痴迷地盯着远处那个黑金色的魔王。没人注意到他对敌人表露出的怪异神情,都在高声呐喊着“撤退,撤退。”沃兹第一次忽视了命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身边的盖茨狠狠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他才如梦初醒,蹿跳起来。

    只是,他是在朝逢魔Zi–o的方向跑去。

    他听到了身后战友和盖茨的大喊,叫他回来。他凭着平日里训练出的敏捷身手,躲开了从前线后退的主力军队伍的拦截和那几个机械仆从。他朝着那个身影狂奔过去。但逢魔Zi–o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自远处朝他飞奔来的少年。是啊,他怎么会注意到他呢?他那么强大,他那么弱小……

    沃兹终于来到了逢魔的附近,他扯着嗓子嘶吼一声“魔王!”令逢魔不得不转过身来,奇怪地看向他。

    但是——沃兹却在真正面对他的那一刻冻结了。来自绝对强者,来自时间掌控者的压迫让他原本想说的话都在他脑海中褪去,只留下一片空白。他哑然失声,只得呆呆地瞅着逢魔。

    面前的魔王并没有将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放在眼里。他懒洋洋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真是过分。他难道不知道他的一句话,他一个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都会令他浑身战栗,甚至心生从未有过的恐惧吗?他怎么能指望他回答……

    但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抚平了他本能的恐惧。汹涌的精神大海潮涌过他身体每一寸干涸的神经,吻过他僵直的肌肤。倔强自信的少年从未对任何人表露过的天然的臣服性被面前的人一触即发。他迫切地希望匍匐在他脚下……想为他献上生命……他感觉有一股巨大的精神冲击力在撞击他的膝盖。他趔趄一脚,朝面前灭世的魔王屈膝跪下。

    盖茨显然是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幕。因为沃兹听到了他被风捎来的怒吼,“懦夫!懦夫!”,他以为他是为了活命才向魔王屈膝……但那根本是两码事……他打定主意不去理他。

    逢魔显然也为面前的这幕吃了一惊。他打量着面前年轻的孩子,在面具下皱起眉头,似乎眼前的是个麻烦的存在,他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他……

    终于,他想到了回应。他退后一步,用嘲讽的语调讥笑道:“现在的反抗军都那么懦弱了吗?现在要我收兵是不可能的……”

    “我从不属于反抗军……逢魔Zi–o大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来见您。”天知道要在逢魔Zi–o那样强大的威压下还要开口回答有多么困难,但沃兹做到了。就像他以往一切勇敢的行为一样。他仰起头,语气渴慕,就好像经历了坎坷波折一生的老人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

    “我想见您。我听从命运的召唤来见您,为您效忠。加入反抗军也是为了了解您,接近您。我……”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他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话一口气说下去。“请让我为您效忠,吾之魔王。”

    长久的沉默。风直往他们所处的荒地里灌。时间好像凝固了,拉长了,就像逢魔无数次做的那样,在停止时间。沃兹不禁抬起头望了一眼。但逢魔什么都没做,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面目隐藏在面具之下,看不出表情。

    他要死了吗?会被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杀死吗?……

    逢魔终于发话了。声音苍老而空灵:“你叫什么名字?”

    “我?”沃兹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是接受他的意思吗……他飞快的回答,“我叫沃兹。”

    “沃兹。”逢魔快速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他语气急促起来,命令道,“你站起来……”

    沃兹欣然领命,站起身面对着逢魔,一动不动。逢魔呼吸停滞了。老天爷,这张别离了多少载的脸啊……只是此时此刻稚嫩,年幼,见到他的那一刻并没有高呼“吾之魔王!”,让他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对他发自内心的臣服,称他为“吾之魔王”的语气,高挑纤细的身影,这张英俊的脸……

    逢魔不易察觉地摇晃了一下,神情恍惚。沃兹将逢魔长时间的沉默错认为对他的不信任,慌忙低下头补充道:“吾之魔王,我发誓,我会对您效忠。反抗军只是为了见您的一个噱头,我绝无为它做过有损吾之魔王利益的事……”

    “够了。”逢魔好像有些不耐烦地喝止。他嘟囔着,“我知道。”

    沃兹兴奋地仰起头,是继孩提时第一次翻到那张照片后再一次如此心潮澎湃。逢魔接受他了……他将成为逢魔的最忠实的臣子……他脑子晕乎乎的,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刺激的神魂颠倒。

    逢魔朝他伸出一只手,向他发出第一声呼唤:“沃兹,感谢你回到我身边。你依旧是我最忠诚的家臣。”

    沃兹跌跌撞撞地走上前。在盖茨惊恐的注视下,同逢魔时王一同转身离去。

    再次见到刺猬头时,两人已经相见于战场。回到自出生起就应该留在的人身边的沃兹如鱼得水,他慵懒地抱着那本逢魔Zi–o赐予的逢魔降临历,像逢魔一样懒洋洋地指挥着机械仆从战斗。

    “叛徒!”盖茨冲他怒吼。“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贪生怕死!”

    “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是想活命才回到吾之魔王身边的吗?”沃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用了“回”这个词,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我愿意为了吾之魔王献上生命,吾之魔王才是历史的奇迹!这是命中注定,我会为吾之魔王效力。这是自我诞生起就意识到的事了…盖茨君,你怎么还是那么笨?”

    “命中注定你就是个叛徒!”盖茨被他气的气不打一处,咬牙切齿。他几乎是跟沃兹一起长大,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而自己居然无所察觉?从小到大,他就一直在为了逢魔Zi–o,为与那个至昏至恶的魔王的相遇做准备?而且逢魔还那么容易就接受了他,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那样?他不明白哪个更令他费解。

    “我一生中唯一效忠的只有吾王。”沃兹朝他优雅地一鞠躬。

    “我绝对会弄死他!我会杀了魔王,拯救这个世界!”盖茨两眼通红,一边遵从命令撤退,一边大声地朝他嚷嚷。

    “我会维护他,确保逢魔永恒。”

    沃兹笑了,指挥机械部队撤军,最后隐于时空之中。

    反抗军高层下达了一个有史以来最艰巨的命令——潜入逢魔的基地内部,盗取其所持有的骑士表盘及时空驱动器。

    经过几年的苦心钻研,反抗军一方终于将空白表盘纳入骑士的力量,并选中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优秀战士——盖茨作为使用者。但光有表盘无济于事,变身为骑士所需要的时空驱动器和更强力的装甲武器都在逢魔手里。

    计划分成两部分。出动一部分人马牵扯逢魔,吸引其注意力,另一组则打入内部,完成计划最重要的一环。本身盖茨作为珍贵的骑士表盘持有者无需上场,但他还是毅然决然选择了攻入内部的那一支。毕竟“那是我自己的武器。”

    一切都进展的顺风顺水,甚至顺利的有些不自然。盖茨带领着一组精英小队潜入那所灯光昏暗的地下室,望着悬挂在不远处的收纳器上的骑士表盘和时空驱动器,看似马上就触手可及——

    “呀,诸君。很遗憾,我想你们不能再前进一步了。”意料之中的那人出现了。与其说他的出现才让盖茨暗暗松了一口气。身着墨绿色长袍的人慢悠悠地自拐角处闪出,是一如既往他喜欢的出场方式。几年不见,他长高不少,五官长开了,头发也长了些,被他整齐地梳到一边。右手拿着那本逢魔降临历,显得比年少时更加潇洒,“不问自取可不是自诩正义的反抗军先生们应该做的。”

    他又看向队伍里那个显眼的一袭白衣,微微欠了一身。

    “抱歉,还有美丽的女士。”

    “跟魔王讲什么是非对错?”盖茨冷笑着回应。他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四个战士按原计划朝沃兹冲去。白衣的女孩紧随他的步伐,将手枪对准沃兹,掩护盖茨的行动。

    沃兹微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如果他真的有意要守住这里,这几个人根本不是被逢魔赐予了力量的他的对手。但逢魔的命令很明确。“让盖茨君拿去两个。这是历史。”没办法,命令就是命令,必须得遵守,不管在眼皮底下被人拿走属于逢魔Zi–o的东西令他有多难受。

    可这并不是毫无代价的。他得遵循历史,但也不能让这个小队伍全都活着出去,这会让人怀疑。那也就意味着,与2018年的历史无关的人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

    他一边假装与四个战士周旋的样子,一边暗中关注着盖茨的行动。他的手已经搭在了相邻最近的Ghost与Drive的表盘上,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时空驱动器。那么——

    他装作才发现盖茨的行动,飞身朝盖茨扑过去。盖茨没了机会再贪多,只得拿着两个表盘和时空驱动器撤开。女孩继续朝他开了两枪,打散了他的行动。沃兹抄起收纳器里的其中一个,向被他创伤过的四个战士启用了Ex–aid的表盘。数据化的攻击发出,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肉体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他向来不喜欢血肉模糊的尸体,若是飞溅的鲜血弄脏了逢魔降临历更是会令他不快。当四道绿色数据在空中消散,盖茨暴怒的吼声几乎充满了整个地下室。他当即就想朝沃兹扑过来,好在那女孩拦住了他……那女孩离沃兹这么近,但他必须留下她的命。盖茨和月读是他的魔王诞生的导火索,他还需要她。

    沃兹目送着二人平安离开,完成了他短时间内在这个时代的最后一条使命。据历史记载,再过不久,盖茨和月读就会回到2018年,那个一切的起源点,试图杀死18岁的逢魔Zi–o。

    但只有他和逢魔知道这是无用功,因为这就是历史的一环。他们就像是走在莫比乌斯环上的蚂蚁,自以为改变了未来,其实不过是暂时到了另一个面而已。继续走下去,最后还是会回到原点。结局不会改变,只是过程不同。时间是不愿让自己出差错的。

    “那么,差不多也该动身,去辅助吾王成就霸业了吧。”

    沃兹猛一合上敞开的逢魔降临历,转过身,愉快地朝逢魔走去,怀着一种朋友相见的亲切与兴奋。

    毕竟,一切都是为了吾之魔王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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